Dumb.

Call it quits.

all瑶26字母梗(H~N)

☆  cp:all瑶向,雷勿入。
☆文笔渣,ooc,私设如山。
☆今天就不废话了。
★正文开始。


Harmony【和谐】

“三弟,此人你可识得?”聂明玦沉着脸站在一具死尸旁,低头望着身侧的金光瑶。
“……自是识得的。”金光瑶点点头,脸色沉重,“此人生前是个欺软怕硬的修士,当初也因我出身卑微修为低下,却身居高处要职,各处欺辱于我。他的家中亲戚妻儿亦避他三舍,而自身也自大到惹得众嫌。”
“想必也是死不足惜的。”
“……听你道来,此人也定是心术不正之徒,死了也罢。”他伸出手拍了拍金光瑶不算厚重的肩膀,叹道,“你我二人乃结义兄弟,今后若有委屈之处,尽管同大哥说,大哥替你出头,切不可藏着掖着不肯同大哥诉苦,二弟心软仁善,定是诸多为难的。”
金光瑶这笑中多出了几分真心,乖巧的应了声好。
没有什么“娼妓之子”,也没有什么“无怪乎此”。
更没有被一脚踹下金陵台时所受的屈辱与痛。
他睁开眼,对着漆黑无比的棺椁。
兄弟和睦,无争无吵,不过是他的臆想,众生所云中的黄粱梦一场。
而他身侧之人脸上再无梦中乖巧笑靥,只剩下比他还冰冷几分的白骨苍苍。

Indebted【感激】

“苏宗主可是迷了方向?”
他回头,有人正对着他笑。
“你……识得我?”他疑惑的问出声。
那人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低低的笑出声来。双眼漾起水光潋滟,明媚得如同他身侧摇曳的金星雪浪。
“秣陵苏氏苏涉苏悯善,你我二人上次请谈会上见过的。”他笑着道。
“只怕是苏宗主早已不记得,我这一无名小卒了吧。”
“仙督之姿,悯善自是记得的。”苏涉拱手作揖回礼,语气恭敬,唇角却不自觉的上扬。
真好,还有人曾记得我名讳。
有人记得,世上有苏涉苏悯善这一人。
他这一路上遇到许多人,叫得出名姓唤不出名姓的,皆无人可将他姓氏名谁脱口而出……除了眼前这位名震一时的仙督。
那人笑着,恰似身后暖阳。
他想,以后或许都不会有谁记得他名姓了,仅凭这一点,这抹暖阳他也定是要护住的。
“苏宗主?您可有在听?”
“是。”
今后,悯善断不会负金光瑶一分一毫。
只因芸芸众生,只他一人见之一面,便将名姓记挂。
也只这一人,予他暖阳相送。
哪怕万劫不复,至死不渝。
……
“悯善,你赶紧逃……不用管我。”
“悯善绝不丢下宗主一人苟且偷生。”
……
他从梦中惊坐而起,双手渐渐阖上眼帘。
他最终还是没能将他从观音庙带回来。

Junior【年少者】

他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个梦。
那是在心底珍藏已久的陈年旧梦。
“小矮子,那家的米酒不甜!”虎牙尖尖的少年揽着好友不算宽厚的肩膀讨好的笑着,“所以我把他家的铺子掀了也不算多大的事儿吧?”
“你又穿着金家的家袍跑去掀铺子了?”金光瑶蹙眉,而后又朝他笑道。
“对啊。”薛洋无所谓地笑着,“不就是一件衣服嘛。”
“你现在是金家的客卿,出门在外,要多注意些,不要做一些有失身份的事儿。”金光瑶无奈地敲了敲对方的头,作势要絮絮叨叨一番。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你知道什么了?”
“下次掀铺子不穿着金家的衣服了!”
“……”:)
“别别别,小矮子!你腿短追不上你薛爷爷的!别打!”
二人嬉闹着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余晖间,极尽少年肆意。
他低低叹了一声,望着远方落下的夕阳。
梦里的是年少轻狂。
梦外的……是死生有命。
“小矮子,都快到清明了,你怎么还不来看我……”
“糖要化掉了啦……”

Key【钥匙】

“三哥,今天也一样开心吗?”
厚重的石门被人推开,任由火光从缝隙中溜进这如夜一般漆黑的密室。
“三哥看起来很开心呢,怀桑也很开心哦~”
进门的那人笑着朝最远处的角落走去,灿烂的笑容与他手中的火光相映,在这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墙角里传出细微声响,是风吹着铁索摩擦墙壁的声音。
他脸上笑容更盛,将灯盏随手搁置到一个离墙角较远却又能照亮的地方,他伸出手,拽着铁索,将在躲在墙角的东西猛的从黑暗拖到了火光底下。
“三哥,怀桑来看你啦~开心吗~”聂怀桑俯下身,将那东西轻轻抱在怀中,仿佛方才粗暴将东西从角落拖到他身边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怀中的东西也终于揭开了谜面——那是一具人彘。
“三哥,你开心吗?笑一个吧~”
他伸手抚摸着人彘的眉眼,轻柔的仿佛在对待他至死不渝的爱情。他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被粗糙的地板摩擦显得斑驳不堪的肌肤,再滑到空洞洞的眼眶,再到那拔去舌头的嘴,再到被折去的四肢,最后……到了那颗轻微跃动着的心脏。
它轻缓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消失不见。
“三哥,怀桑再给你上一个锁吧~”他不知从哪又扯过一条铁索,将它锁在了人彘脆弱的脖颈上,笑着吞下了锁的钥匙。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他吞下的第几把钥匙了,尽管在这之后还要找医师将它取出来,也不想去数他三哥身上究竟落了几把锁。
“没了钥匙的话,你就再不能离开我了~”
他只知道,他在心上上了一把锁,至于钥匙……早已不知是被碾碎或遗落在了何方。
“我的好三哥啊。”
“没了钥匙的话……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你说对吧~”

Mark【记号】& Letter【信件】

“金凌,小叔叔想拜托你件事。”
他记得那时候他的小叔叔手中拿着琴弦正架在他的脖颈上,用虚弱的声音跟他传着音。
“这一战结束以后,替我将芳菲殿密室里那个琉璃盒子送去给泽芜君。”
“他若是不收……那便扔了吧。”
声音戛然而止。
他从梦中醒来,对着奢华的寝殿默不作声。
他的床头正放着他小叔叔在遗留之际让他转交给泽芜君的那个琉璃盒子。
浅蓝色的,像极了云深不知处的天空。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打开,可他怕打开之后看到的一切都是与自己无关。
“小叔叔。”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那是一道浅浅的划痕,是他小叔叔那天用琴弦留下的痕迹。
这本不应存在的伤痕是他自己亲手一刀一刀加深伤口强行留下的。
他要把这小叔叔给他的记号留下来,留下来,到地狱去,去见他的小叔叔。
他要他的小叔叔看到这个记号第一眼就想起他来,想起这个被他从小带到大,却又被他抛弃的孩子。
“小叔叔……”
他轻轻呢喃了一句,终还是伸手朝向了那个琉璃盒子。
“明天,真的,到了明天我就把这给泽芜君送去……小叔叔,你不要怪我。”
他伸手轻轻摩挲着琉璃盒子顶上最为光滑的一面……那是他小叔叔反复摩挲着叹息留下的记号。
可是大概只有他能知道了。
——————————————
————
蓝曦臣收到了一个精致的琉璃盒子。
从金麟台送来的,没有任何多余的介绍,只是让他收下,还说什么不收下就把它扔了。
他原先是想要拒绝的,可心里隐隐有个念头,让自己收下它,不然可能会让自己后悔,随后经过几番思虑终还是收下了。
至少先看看有没有别的用意。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他沉默的打开盒子,却为里面的东西失手打碎了一旁的瓷器。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金光瑶。
盒子里只有寥寥几封信件,有些纸张已微微泛黄,看起来已经上了年头。
他定了定神,将信件一一看了过去。
从他们的相遇看到分别。
一字一句,都是他所不了解的真心。
“阿瑶……”
他颤着手,伸向了盒子最深处的包裹。
里面没有任何信件,只有一个字条。
‘我知道二哥是不会将这抹额赠予我的。’
‘所以我仿着你们云深不知处的抹额绣了一个,就赠给二哥吧。’
‘望君莫嫌。’
字条底下是与他那条极其相似的抹额。依旧是繁复的云纹,却在几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绣上了金星雪浪的模样。
极尽心思,也祈尽相思。
他抱着盒子缩成一团,看不清神情。
“阿瑶……”
最后的话语呢喃不清。
葬送在风里。
他一生中收到过最多的信件来自于那个人。
而让他最难以自拔的,也是那个人。
他给他送的最后一封信件,结尾的问话还隐隐回荡在风中。
‘二哥,下次花开的时候,再来一起赏花吧?’

Nuptials【婚礼】

金光瑶没有办法忘记他今生唯一一次的婚礼,和他至亲的妹妹的婚礼。
收到了祝福,也不知有多少嘲讽。
可他不后悔。
毕竟,他爱过她。
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前,真真切切的爱着。
这就注定了在知道一些真相之后,他有多爱她就有多绝望。
那个婚礼,那场婚宴,就像噩梦一样嘲讽着他不应该存在的爱情。
“原来……那些人口中说的‘祝天下所有有情人终成兄妹’是真的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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